平衡

現在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，

我以前覺得我不太可能接受這樣的狀態。

是不是經歷過一些什麼，

對另一些什麼的容許度反而會改變？

我不太確定。

我只覺得，每個人，都在教我一些事。

教我認清楚我自己。

在每次的相處裡面，

看清楚自己以為想要的，

跟自己實際上想要的。

看清楚自己以為的自己，

跟自己實際上的自己。

看清楚自己以為能接受的，

跟實際上能接受的。

看清楚很多事。

但也有很多事也越來越不清楚。

「你到底要什麼？」

我常這樣問。

說真的，到現在好像反而越來越迷糊。

我處在一個以前我覺得我不會接受的狀態。
處在一個可能會被某些人說閒話的狀態，

卻發現這個狀態，

在現在的我，

卻是一個能夠維持平衡的狀態。

只要沒人知道，就很完美。

也許最大的癥結是，只要沒人知道。
很多事，是可以很輕鬆沒有包袱的去接受的。

我不太清楚我在不在意，

也許有一點。

但不致於影響到自己平常生活太多。

我喜歡聊天的時候有人回應。

我喜歡講一些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瑣事，

然後有人笑。

我喜歡聽一些其實沒什麼重要的小事，

然後講很亂入的話讓對方覺得很欠揍。

很自在的，笑笑、鬧鬧。

「有時候，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」

我卻突然想到你曾經在信裡面寫過的這句話。

當時，對你來說，

我是那個能夠讓你說說話的人嗎？

現在，對我來說，

他是那個能夠讓我說說話的人嗎？

我真的不太確定。

但唯一肯定的是，莫名的，平衡。

還是因為，

總覺得，就是當個可以陪對方走一段的伴，

而這一段，也許只是短短的一程，

等時間到了，就會再離開，再找下一個伴，

以致於即使是在意，也不致於太在意？

其實，

對於因為過度在意而壓垮自己情緒這件事，

我真的覺得很糟。

如果喜歡上另一個人，那理當是很開心的事，

在那個過程我卻常常變得不喜歡自己。

若這樣的感覺沒辦法找到出口，

那大概就只能一輩子自處吧。